註解二
2015-10-30
行亦禪  坐亦禪  語默動靜體安然  縱遇鋒刀常坦坦  假饒毒藥亦閑閑    我師得見燃燈佛  多劫曾為忍辱仙
  
多劫曾為忍辱仙:
    從無始刼以來,眾修行者秉持不滅定義~諸性因,「勤修進德」,方有殊勝法緣,延續修行「道」路。
    眾修行者聚集諸法緣,方能身處娑婆,緣會真理,倘若累刼以來,以塵緣會悟相上之法,難以達到自性根本實相,「修行」當然不是用忍辱來修,但最起碼「忍」之真諦皆不明白,欲想再進入這「根本」的心地,那就難上加難也。
    修行者得先明白何謂:「心地」,若能達到「心地」實性,方能了達心性,修行者若不能達到心地實性,只能相上說法,譬喻「心性」,只不過是文字上的說法罷了,終落在「忍」中效法大地。
    修行、修心,心明識澈,性德寬廣無遠弗屆,此性德乃能被天載地,無所不包,無所不容。從無始劫來,從未變化過,「多劫曾為忍辱仙」,末後修行者,若能徹悟自身「心地」這一畝田,剎那即能穿越時空,心、體是一,不滅實性則由此「一」而彰顯其尊貴,修行者不從此「一」而行深,終愧己性德!
  
我師得見燃燈佛:
    若明悟心性方能契入到心地本源,自性古佛照遍整個大寰宇,覺者的智慧德性未曾幽暗,而眾生雖與大德者的古佛真性無別,然而眾生因德性昏昧,終不得自性光輝揮灑自如!原因何在?只因自身「心地」這一畝田,眾生任由荒蕪,即使長了野草,乃不自覺也!
    若是如此,如何讓自身的佛性照遍寰宇呢?又如何讓自己這亙古不滅的「古佛」能照遍於寰宇?唯有在於行、住、坐、臥中,能應對一切事與相,及內心裡平與不平的聲音。修行者若能在行、住、坐、臥皆是梵行,內心起不平皆是梵音,若作是行,如是自見「我師得見燃燈佛」真性實相。
  
假饒毒藥亦閑閑:
    世人常言:「知音難尋」,何故?忠言逆耳故!因為真正的知己,才會以旁觀者清,又以諍言相告,但為何依然難尋知音?難尋難在哪裡?難在不肯接受諍友之言,自然知己就難尋了。
    反之,你、我心胸夠寬廣大量,能接受一切平與不平的建議,試問:所謂的毒藥,無非不是皆為良藥,然而,世人為何受塵、境所惑,豈能跳脫自我侷限的框框呢?
    「假饒毒藥亦閑閑」,何謂毒藥?何謂解藥?世間最毒之藥乃是虛偽的「讚美」,而諍言的「評論」,則是最佳良藥,而真修者又當如何契入假饒毒藥亦閑閑?
    「閑閑」二字,分為動詞與名詞,第一個閑是動詞,意指修行者若將第一個「閑」置於無所罣礙,心性必然自在。於第二個「閑」,心性自然解脫無礙!既已解脫無礙,諸塵萬相畢竟平等,則能了達假饒毒藥亦閑閑之實相矣!
  
縱遇鋒刀常坦坦:
    何謂真正的鋒刀呢?有句話:「唇槍舌劍」,指的刀鋒相向,彼此言語,猶如「華山論劍」,眾人身處世間,無論聖業也好、凡業也罷,若口才了得,皆能懾服大眾,但以三寸不爛之舌,使人懾服,其只能服於口,未必能服其心,但雖言如此,眾生心不得不信服鋒刀常坦坦之實。
    然而,眾人處於凡業,而面臨縱遇鋒刀常坦坦,則以「華山論劍」各持己見時,此事已經不在忍辱的方式,此時個人修養放一邊,先以己見為第一,然~真修者若深入自身心靈探討之,其當下的情懷亦真,志誠亦真,實在坦然自在的面對問題,對則對錯則錯,面對問題,解決問題,承擔一切的過錯,承擔一切的過錯並不是認錯就好,認錯不是重要,真正的要去明白自己哪裡做錯,從錯當中去承擔改進,如此,「縱遇鋒刀常坦坦」方是實踐真實義也!
  
行亦禪,坐亦禪,語默動靜體安然:
    從言語當中、行為當中實踐如來實性,但首當明白,「行亦禪,坐亦禪」,如果身處一切塵緣,卻忽略其妙締,實是修行者失機矣!修行若以「行與言語」作為修持根本,修行則沒辦法達到自性真如大用之妙。
    常言道:「禪」為示單,表示獨一無二,自性真如欲行獨一無二,必先了達生活中的真「禪機」,此禪機「語默動靜體安然」,此「性德」不言不語,卻長養自身裡真如安然自在。
    「禪宗公案」裡面的大師一言不合,巴掌相見,此巴掌當下勝過萬語,剎那契入這一句「語默動靜體安然」,然而現今修行者,豈能以巴掌相向,若欲證悟自身「語默動靜體安然」,一切唯仰賴自己的覺性了。
回列表頁
分享這篇文章至